【辞岁末之:惊雪翌日】
记得上次的大雪是三年前,遥远的内城总是深居在大陆之中,来一场寒风却
要耗去如此的光阴。
一切都宛如昨天,从沉睡中惊醒,从懵懂中无奈,从短程中起步,从落雪中
惊惶。惊讶它的出现,彷徨不知所措。也如昨天一样,难以言语的欣喜。然后看
者第无数片雪花此时第一次轻落在我的发梢上,依然是残缺的白色,残缺的雪瓣。
一个人的欣喜不需要太多的理由。在变换的时空中重逢过往的曾经,是幸运,
是幸福,是怀念,是追忆,是惋惜。
或者说,是自己对自己生存过的完美证明。可是,却毕竟是不一样了。
就如同今年的雪花,无法如往年一般覆盖住整个花园一般,只能去看,无法
抓紧。然后,继续踩踏着前进的脚步,在叹息中继续短程的旅途。迷茫的终点,
何处的终点,究竟的终点,
我们终归是这大浪中的浪花,勿论发生过怎样的故事,只是在潮流中被推涌
着靠近终点。不能像无知的孩子一样看着仅有的一小小片飞雪而莫名的欢呼跳跃,
不能像压抑的青年一般将身心无助寄托于堆雪沉寂中。只是看着,想着,叹着。
看着,想着,叹着。
是改变,随着岁月的脚步在无声的蔓延。也是成长,不知不觉中展开。失去
了的,无所谓可见或者不可见,无所谓爱的恨的喜的怒的,却是失去了。小时候
的梦想,连同小时候的心灵,早以被抛弃到脑后。在残酷的社会面前,在一个不
应该的社会面前,如琉璃一般,破碎了。
于是,人生变得如梦一样,哪里来,哪里去,都飘渺起来了。只有过去,和
今日凝结的雪花,是清晰存在的。还有那些故事,能短暂的被遗留在世界上,助
我回忆起昨天,和昨天的自己。今天,我依然如昨日朦胧着跨出大门,却是留下
满地雨润,凛冽寒风。
第一日遇见是惊雪,第二日遇见,或许只是严寒。既然如此,已然甚好。如
梦一场,似入似出。
[ 本帖最后由 孤舟二叶 于 2012-12-31 13:01 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