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
澳门。
和明朝的众多古老都市相较,澳门可算年幼之极。可开埠未久,就已经一派
繁华,尤以嫖赌闻名。烟花柳巷,流莺花雀,青楼红院鳞次栉比,淫语荡笑从不
停歇。
在密布于澳门的大小青楼之中,有一间缚香楼,规模不大,位置却极佳,正
朝向舟船穿梭的海港码头。里面的姑娘皆来自南洋,个个姿色撩人自不待说,而
这缚香楼更有一个特殊的妙处,就是绳索镣铐乃至皮鞭刑具一应俱全,嫖客尽可
将那些漂亮姑娘绳捆索绑,肆意凌辱。有如此刺激的玩意,喜好新鲜的纨绔公子
自然趋之若骛,而那些在海上一闷数月,阳欲无处发泄的水手,也纷纷到此一游,
享受一回恶霸的快感。自从开张以来,缚香楼日日客如潮涌,门槛都被踏得锃亮。
夜色渐深,正是缚香楼生意兴隆的黄金时段。一个身穿锦袍的公子哥手里摇
着折扇从楼里跨出来,笑容满面地和进进出出的嫖客游人打着招呼。「王公子又
来捧场啊,往里请,哈哈!」「李员外,嫣红在楼上可等您很久了,还不赶快?」
周围的人们也纷纷作揖答话,「林公子,生意兴隆啊!」那公子哥拱手笑道:
「都靠大家给我林森面子,招呼不周,还请多包涵。请请请!」
码头边正对着缚香楼的泊位上,停着一条大型多桅帆船。那帆船从头至尾都
用彩灯和锦缎装饰,主桅杆上一面锦旗「缚香舫」迎风飘摆。船舱里走出一个身
穿粉色长裙的妙龄少女来,长发披肩,姿容可人,眼角略微有些青瘀。她手扶栏
杆,痴痴地盯着林森,满脸陶醉之色。
她正是川岛樱子。自从在杭州陷害李华梅的阴谋失败,她就成为明朝的囚犯,
被判发配海南,充为军妓。她被押着穿州过府,一路南下,沿途游街示众,遭百
姓唾骂。一路州郡更不会放过这个既可享受日本美女,又可标榜爱国惩倭的机会,
樱子已经不知被抬上多少府衙,被大大小小的明朝官员淫辱了多少次。
刚入广东不久,川岛樱子便已经被蹂躏得不成人形。押解她的衙役见她已奄
奄一息,再撑不到海南,便将她抛在荒山僻壤,自回杭州交令说她已被凌辱至死。
还好林森及时找到了她,不然,樱子纵使没有饿死病死,也被野兽吃掉了。
川岛樱子被送上缚香舫的时候,已经是遍体鳞伤,性感部位更被折磨得惨不
忍睹。不过,林森身为以捆绑虐待而驰名的缚香楼主人,医治此类伤情自然极有
造诣,在他的调养下,短短三个月,樱子的皮肉伤便已大致痊愈,重现东洋之花
的美貌。
林森没有把恢复过来的樱子送去接客,却留在彩船上施以调教。樱子遭受奸
淫无数,成熟肉体早已极度敏感,怎能禁得起缚香楼主人的独门调教秘术。再加
上她对救命恩人林森毫无抗拒之心,他施以的凌虐淫刑,对她而言都如同爱抚亲
热一般。又只三个月,林森便彻底将这名噪一时的东洋之花,变成了他专属的性
奴。现在,就连被林森剥光了捆绑暴虐,都能让樱子体会到暖洋洋的幸福而乐在
其中。
离缚香舫不远处,泊着一条中国中型帆船。那帆船的甲板上空无一人,货舱
都以油布覆盖,遮得密不透风。樱子无意间转头一瞥,眼光飘过帆船的船尾,顿
时心头剧震:帆船的船尾挂着一个白灯笼,灯笼中间贴着一小块狗皮膏药,那正
是来岛家的隐秘标记!
樱子眼瞅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旗号,心乱如麻。她在甲板上来回走了十几趟,
见林森陪着客人进了缚香楼,终于一咬樱唇,返回舱中。片刻之后她再次出现,
却已经换过一套不起眼的丫鬟装束。樱子溜下缚香舫,直奔来岛家的帆船。在确
定无人注意后,樱子跨跳板登上帆船,下到船舱中。
「什么人!」黑暗中闪出两条黑影,拦住了樱子的去路,背后也跳出两条大
汉,把她的退路堵死了。樱子不慌不忙,冷冷道:「我!不认识吗?」
黑暗中那人一呆,提过个灯笼凑近来,照亮了川岛樱子的寒霜似的俏脸。
「啊,是川岛大人!」那人不由自主地鞠了个躬。樱子也认出了对方的声音,冷
笑道:「原来是卡莫路大人。您身为来岛家第二舰队提督,亲自现身澳门,必有
要事吧!」
卡莫路沉默不答,目光在阴暗中闪烁。樱子也没有追问下去,接着道:「请
你转告来岛大人,中国国力强盛,文武能人不可胜数,实在不能与之相抗,请来
岛大人罢手,不要再白白牺牲同胞性命。」她顿一顿,又道:「还有,樱子已找
到自己的命运,不能再追随来岛家,多谢他从前的关照,请他保重。」言毕,她
转身就要离开。
堵住舱室出口的两个日本武士却纹丝不动,没有让出路来。「让开!」川岛
樱子嫩脸罩霜。
「哼!」卡莫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展开在樱子的面前,阴笑道:「川岛大
人,您可就是我们的目标啊!」
「什么!」樱子在灯笼的照耀下看得清楚,脸色顿时煞白。那是来岛亲笔写
下的命令,要卡莫路找到被俘的樱子,然后就地处决!
以日本武士的风俗,被俘是极大的耻辱,更何况遭敌人凌辱奸淫。非但如此,
川岛樱子身为来岛的心腹,对来岛家可谓了如指掌,万一将机密情报泄给明朝官
府,对来岛家乃至日本都是极大打击。因此来岛才命卡莫路冒险潜至中国,将她
除掉。卡莫路探知她被押往海南,便到澳门来打听消息,打算在官差押她渡海时
发动攻击,却不料樱子竟自己撞上了刀口。
卡莫路脸一沉,低声喝道:「绑起来!」「你们敢!」樱子惊得娇躯一震,
双臂却已经落入背后两个日本武士的手里,被迅速反扭捆绑在一起,紧接着后脑
剧痛,长发也被揪住。她不由得头向后仰去,张嘴正欲尖叫呼喊,两股麻绳立刻
勒进她的嘴里,夹在她的香舌上下,硬生生将她的呼救声卡了回去。
樱子再也出声不得,口舌和臂膀传来的骤然剧痛让她不禁珠泪满眶,她拼命
扭动着身体,却丝毫逃脱不了,双腿反而也被另两人擒住了。武士们将身材纤弱
的樱子凌空拽起,八只大手都故意扣在了在她柔软娇躯上的敏感部位,双乳,圆
臀,大腿内侧乃至下体的整个裆部,都落入了武士们的掌握中。
川岛樱子贵为来岛的心腹爱将,对手下历来呼喝训斥,从未有过好脸色,这
些武士早已在背后咬牙痛恨,如今她地位不再,又落入了他们手里,自然要趁机
轻薄,回报一下了。
「不要!……不……唔唔……啊!」失去了自由的樱子在羞耻痛苦的呻吟中
遭受粗鲁的侵犯,在无力的挣扎中被抬进了船长室。武士们强压她屈膝跪倒,又
拽紧她的长发,逼着她抬起上身,直挺挺地跪在地上。
呲啦一声,樱子的上身衣衫被卡莫路猛然撕开,露出了被酥胸撑得圆鼓鼓的
丝质红肚兜。那肚兜红得鲜艳夺目,映得她的圆润香肩和细嫩的脖颈肌肤愈发晶
莹雪白。
樱子悲鸣一声,自知大限已到。日本武士处决囚犯,必先使囚犯反绑跪直,
然后剥去外衣,接着一刀由肩斜下直劈到腰,将人斩成两截。她泪如泉涌,闭目
待死,却止不住急促的喘息,将肚兜裹着的两颗酥胸肉弹抖得波浪翻滚。
卡莫路站在樱子身前,高举武士长刀正待要劈,却被眼前的性感美景迷住了:
就在他的鼻子底下,美艳的东洋之花上体半裸,反扭的双臂和竖直的上身将饱满
的酥胸高高挺起,起伏振荡中几乎要绷裂那单薄的丝肚兜。
川岛樱子细眉明眸,粉脸红唇,生得十分甜美。可如今珠泪满面,绑绳勒口,
神情悲伤绝望又带着十二分不甘,容貌动人之极。再加上撕破了的衣衫和被迫耸
挺的胸脯,竟是凄美异常,再不复以往的骄横模样。卡莫路心神剧荡,寒光一闪
便手起刀落。
「呲」一声轻响,樱子没有任何痛觉,却只感到胸口冰凉,大腿也同时一冷。
原来卡莫路这一刀并没有砍上她的身体,锋利的刀锋却从上至下将红肚兜裁成了
两半,耷拉在胸脯的两侧,再也包不住那对不算巨大,却弹挺趁手的隆圆雪乳,
粉色的乳尖在突如其来的自由中震颤不已。纤腰柔软,腹部平滑,只是以前被蹂
躏留下的捏掐抓挠的伤痕还未完全消失;而她的裤带,也被卡莫路的刀锋同时割
断,外裤顺着圆润细致的大腿滑落,露出了窄小单薄的内裤来。
「唔唔!」樱子在惊愕和羞耻中闷叫,声音却被周围武士们的兴奋赞叹声淹
没了。卡莫路蹲下来,仔细地欣赏着她毫无遮掩的上身,又用冰冷的刀背抚弄着
她的乳房,笑道:「反正你也要死,就最后贡献你的身体,让我们过下瘾好了!」
言毕刀锋朝下一划,樱子的内裤应锋而裂。
武士们又一阵骚动,原来樱子那裸露出来的下体与众不同,耻毛已经被刮得
干干净净,秘处外沿还残留着红肿,而阴阜的雪白肌肤上竟然触目惊心地烙了四
个暗红色的小字:大明官妓!
「八嘎!」卡莫路怒气勃发,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犹作羞耻状的日本美女,来
岛家的东洋之花,已不知道被多少中国官卒奸淫,在多少明朝男子的胯下扭曲裸
体!卡莫路一众人还当拾到了宝,却不知她只是一个曾被肆意凌辱,抛弃荒野的
烂鞋!
「你这个贱货,就知道伺候中国人,看我们不操你到死!」卡莫路怒吼着,
拦腰将樱子猛然横抱起来,狠狠扔上一边的方桌。樱子被摔得痛呼出声,却完全
无法挣扎起身,原来四个武士也都围了过来,一个人按住她的双肩,一个人揪紧
她的长发,另两个人则一人掐住她的一条腿朝两边掰开,将东洋之花那早已经饱
受摧残的柔嫩蜜穴,再一次残酷地暴露出来。
「唔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唔……」川岛樱子在男人们的掌握中扭动悲鸣,
武士们眼中的欲火却越烧越旺。这可是川岛樱子啊,日本第一的间谍之花,连来
岛都敬她三分,现在竟给扒光了随便他们这些下级武士玩弄!
卡莫路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,掏出肉棒来,在樱子的蜜穴缝口蹭了几下,激
得她的裸体一阵惊慌地颤抖,那还没有完全坚挺的阳物,却没能插得进去。「八
嘎!」卡莫路用怒骂来掩盖他身体的不力,躲开周围有些怀疑和嘲讽的目光,忽
然有了主意。他转到樱子的头前,双手抓着她的嫩乳,一边恶狠狠道:「先玩上
面,再玩下面!」
说着,他的双手捏着樱子的双乳,朝自己慢慢拉扯过来。樱子被拉扯得酥胸
剧痛,身体被迫随他的双手挪动,后脑靠不到桌面,荡空着朝下仰,凌乱的长发
也飘散开来。卡莫路伸手掐住她的两颊,樱子那本已经勒入了绑绳而无法闭合的
小嘴,顿时被掐开了。
卡莫路腰身前挺,将肉棒径直塞了进去,慢慢抽插起来,淫笑着道:「嗯,
这个小洞也很迷人嘛!」
「唔……唔唔……唔唔!」樱子的嘴被那温热腥臭的肉棒搅得痛苦呻吟,她
想用牙齿咬,却被深深勒到嘴角的麻绳阻挡,她想用舌头顶,却只能象按摩一样
刺激那根越来越粗,越来越烫的淫亵男具。
卡莫路却越来越兴奋。他用双手从两边扣紧樱子的头,往自己的下体前后猛
烈摇动,樱子被晃得头晕目眩,卡莫路却在强暴她的小嘴中爽得忘乎所以。他拼
命加快挺送的速度,将樱子呛得脸色通红,突然她惊恐地悲鸣一声,舌尖开始尝
到了一股异样的腥味!以往被奸淫的经验告诉她,这是男子的精液!
果然,卡莫路把肉棒从她嘴里拔出来,两步转到她的胯间,握起那已胀得血
管毕现的肉棍,向她的已经洞开的蜜穴猛扎进去。
川岛樱子突然发疯似地剧烈挣扎起来,腰胯也拼命扭摆,右腿竟还挣脱了抓
握,狠狠踢在猝不及防的武士的肚子上。「不要……不要……!」她用尽全身的
力气,含混地尖叫着。
「抓紧她!」卡莫路大怒,狠狠抽了樱子一个耳光。「都不知给多少人奸过
了,还装什么贞洁!」武士们也七手八脚,重新将她按牢。在五个男人的钳制下,
这可怜的东洋之花再也动弹不得,鲜红娇嫩的秘穴花瓣无助地颤抖着。
樱子依然在悲吟哭叫中努力挣扎。无数次被强暴的痛苦,曾使她对肉棒万分
恐惧,而林森的调教,才又给她带回了快感的滋味。自从被林森收服,她便满怀
感激地立誓,从此身体只属于林森一人。
可现在,一切又将归于黑暗。卡莫路的坚硬肉棒已经在她的秘穴洞口示威似
的上下磨蹭,樱子在绝望中流泪满面,痛苦地后悔自己的决定,怎么会着魔似的
偷偷跑来,却不先禀明主人林森!
突然,樱子的身体象抽筋一样猛抖了一下,卡莫路的肉棒顶端开始挤入了她
的蜜穴窄缝。樱子拼力紧缩下体的肌肉,想把它堵在洞外,可那钢条一样的肉棒,
却如同铁甲船般却势不可挡。卡莫路得意地淫笑着,故意缓缓插入,以彻底羞辱
和粉碎樱子的抵抗。
川岛樱子的赤裸身体在剧烈颤抖,她的气力却在绝望中慢慢耗尽。肉棒渐渐
入体,她眼前一片黑暗,用尽最后的力气悲呼道:「主人救我,主人救我!」
话音未落,黑暗角落里一声冷冰冰的低语:「哼!现在才想起我来了?」
「什么人?谁?谁在那里!」卡莫路等人惊愕中朝语声传来处望去。
「哼!我的性奴,也是你们碰得的吗?」
(2)
「八嘎!给我……」卡莫路的叫喊声突然中断,他暴瞪双眼,双手在空中挥
舞了几下,便直挺挺倒了下去,喉咙上赫然插着一直短箭。紧接着嗤嗤连响,他
的手下也紧随他而去,或眉心,或咽喉,均是一箭毙命,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
「嗯,诸葛连弩,果然不同反响。」林森把玩着手里的精致弩弓,从阴暗里
踱出来。赤裸受缚的川岛樱子喜极而泣,挣扎着翻下桌子,跪爬到林森的面前,
用柔软的双乳蹭擦他的双脚,痴恋,感激,愧疚,无数感情混作一团,将满脸泪
痕的嫩脸烧得通红,樱花带雨般娇丽。
林森却视而不见,眼神平静甚至冷漠。他拾起卡莫路的长刀斩断樱子手上的
绑绳,冷冷道:「你走吧。」
樱子惊得脸色顿变,以头叩地,连连哀泣道:「樱奴知错了,求主人惩罚樱
奴,把樱奴怎么样都可以,千万不要赶樱奴走,求求您,求求您!」
林森丝毫不为所动,冷冷道:「不用这样。你既然忠于来岛,我便给你自由。
我们也算缘分一场,就此再会吧。」
樱子听林森的语气毫无回转,惊吓更甚,将地板叩得咚咚直响,悲泣道:
「樱奴早已发过毒誓,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主人您。樱奴和来岛已经毫无瓜葛,刚
才一念之差,才来劝说来岛不要再犯中国,更不料来岛竟……樱奴我……」
樱子忽然一咬牙,爬到墙角敲按了几下,掀开一块船板来。她伸手进去,掏
出一本书册,回头呈给林森道:「这是来岛家在中国沿海的据点分布,和寇首名
单。樱奴还愿将所知全部坦白,以誓和来岛一刀两断,此生只跟随主人。求求主
人开恩收留,不然樱奴只有自尽谢罪了!」
林森随手翻阅书册,双目中精光一闪。他脸色稍缓,叹了口气,将手里那卡
莫路的长刀丢在樱子面前道:「去以刀柄插体,跪三个小时,才准离开船长室!」
「是!多谢主人,多谢主人!樱奴一定好好反省!」川岛樱子见林森惩罚,
知道他不再赶她走,顿时笑容如花。她拾起武士刀,刀柄对着自己的潮湿秘穴,
缓缓插了进去。那刀柄甚粗,木质表面又颇为粗糙,一路撑擦着樱子秘穴内的敏
感嫩肉,直插得她裸体剧颤,冷汗淋漓。她却神情陶醉,娇媚呻吟着将那刀柄全
部收入了自己的蜜洞,然后跪地撅臀作小母狗姿势,乖乖反省思过去了。
林森的脸上闪过残酷的满意神色,拿着书册走出船长室,反手锁上门。这条
货船已经完全被缚香楼的打手控制,卡莫路的手下不是毙命就是被俘。林森叫亲
信守住舱门,不得放任何人进去,然后下船上马,直奔知府衙门而去。
*** *** *** ***
十天后。
清晨的澳门港码头繁忙异常,挑夫们流水般将粮食和水酒运上缚香舫。水手
们忙着检查帆蓬舵桨,为出海作最后的准备。船长室里,林森正和来自南洋阿吉
丁的信使交谈,川岛樱子在一旁伺候着。
信使恭敬地道:「林先生,您的舅父已经到达阿吉丁,请您速回商量大事。」
「是吗?」林森面露喜色,霍地站起身问道:「他一切安好吗?」信使点头
道:「很好。」林森喜道:「那就好。对了,缚香楼生意如何?」
信使摇摇头回答道:「不太好。不只我们,阿吉丁的青楼赌场都有些冷清,
连市场和码头都不太景气。自从普雷依拉先生的『逍遥馆』开张,人们都往那里
跑,连自己的生意都不要了。」
「哦?」林森一愣,问道:「普雷依拉在卖什么?」
「也说不太清,和抽烟斗烟袋差不多,可去过的人都说在那里就飘飘欲仙,
一天不去就浑身难受,非得再去不可。缚香楼生意日渐清淡,所以杏太郎先生急
着差我来,请先生回去想想办法。」
「有这等事?」林森沉吟道:「普雷依拉控制着阿吉丁,他要开什么,在哪
里开,我们也不能插手。先等我回去看过再说吧。你先下去休息。」信使点头,
施礼离开了。
林森回头对樱子道:「我们这就要下南洋,去我缚香楼的总部所在地阿吉丁。
你也去打点一下。」樱子道:「樱奴没什么要准备的,能跟着主人就是樱奴的万
幸了。」
林森淡淡道:「嘴也不用这般甜。有件事你得先知道,再决定跟着我也不迟。
我的舅父,就是杨希恩。」
樱子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,依然平静地低着头。林森失笑道:「看来
你早已知道我们的关系了。东洋第一间谍之花,果然名不虚传。你和舅父间的恩
怨,又当如何?」
樱子决然道:「来岛家的川岛樱子,已经死了。现在的川岛樱子,只是主人
的性奴。杨老将军既然是主人的舅父,也就是樱奴的主人。」
林森道:「记得就好。你再猜猜,我们要商量的,是什么的大事?」
樱子道:「就容樱子斗胆。主人救樱子,难道要对付李华梅小姐?」
这个猜测不无道理。林森杨希恩舅甥与李华梅誓不两立,而敢说对她了如指
掌的,除了川岛樱子,大概就只有李华梅本人了。身为来岛家情报官的川岛樱子
早已经将这个死敌细细研究,更是两次亲自施阴谋俘获李华梅,使她遭受捆绑凌
辱。要对付她,樱子的情报自然大有助益。
「李华梅?哼,她只是第一步。」林森走到窗边,遥望海天边际,一字一字
道:「天下之大,佳人无数。我林森,誓要猎获七海美女,让七海的每个港口都
有我缚香楼的旗号,每个水手知道我缚香楼!」
林森声音不高,语气却极为坚决,眼光远在倭寇来岛,甚至着眼保卫中国海
疆的李华梅之上,听得樱子满腔激动,痴痴望着林森的背影,说不出话来。
林森静了一会儿,转身道:「你既然做过来岛家的间谍官,又坦白了他在我
朝的底牌,对铲除倭寇也颇有功,以后就作我的情报官吧。」
樱子感激道:「多谢主人。无论怎样,樱子都记得自己的真正身份,永远是
主人的性奴。」
林森道:「先告诉你些南洋的大致情况,剩下的就交给你去调查了。南洋不
如我大明,没有强大的国家,所以被西洋来的商会控制。其中最大的两个势力是
葡萄牙的普雷依拉和荷兰的库恩。」
「普雷依拉是葡萄牙的东印度总督,总部在马六甲。他控制着马六甲海峡以
北直至阿吉丁的海域。我们还有些来往,不过关系仅仅是互相利用。他需要我来
打通和中国的贸易,我也需要他提供各国的美女。此人粗人一个,好狠无智,只
会横行霸道,还甚虚荣,不必太在意。」
「荷兰商人库恩倒是有些手段。自从他来了以后,雅加达附近的海盗就变得
十分猖獗,把别的商人打跑的打跑,吓走的吓走,慢慢的就只剩他一家。当地人
的长老怀疑他勾结海盗,库恩就去剿灭海盗,拿着海盗头子的脑袋回来,长老们
再没什么话说,将市场控制权都交给他了。最近又有一个荷兰商船队丽露到达南
洋,使得荷兰人的力量压过了葡萄牙,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势力。」
「一山不容二虎,库恩和普雷依拉的关系也越来越僵,表面上还算太平,可
暗地里钩心斗角已是家常便饭。谁都想独占暴利的香料贸易,和通往中国的商路,
所以两人开仗只是早晚问题。」
樱子点头道:「明白了。刚才信使提到一个杏太郎先生,他是什么人?」
林森道:「他是你的同胞,本是那霸的渔民,某夜在神社捉到一个偷窃宝物
的蒙面贼,却不料被那贼脱身而去,他反而得了罪名,被迫逃往南洋,座船又遇
风暴沉没。他独自在海上漂了数日,才被路过的缚香舫救起,从此跟随了我。」
「杏太郎对捆绳结网极有造诣,能用一根绳索,把数十条活鱼如同灯笼般绑
成一串,绑得它们动弹不得,却毫不受伤。」樱子听得肃然起敬,活鱼身体滑溜,
又不象人一样有手有脚,要把它们绑得服服帖帖,的确造诣非凡。她道:「在日
本能活绑生鱼的,只有技艺极高的绳技大师可以做到。而用一根绳子捆一串的,
樱子也是闻所未闻了。」
樱子又惊讶道:「杏太郎绳技如此高超,竟还让那贼逃脱,想来他也非泛泛
之辈。」
「不错,所以杏太郎日日拿缚香楼的美女痴练绑技,誓要捉到窃贼绑回那霸,
洗冤出气。」
这时,水手长敲门禀报道:「林先生,水粮已经装载完毕,帆蓬索具也都已
齐备,我们随时可以出发。」
「很好。传下话去,两小时后,我们起锚出海,前往阿吉丁!」
*** *** *** ***
十日后。阿吉丁。
位于中南半岛东岸的阿吉丁,不算是大港口,却是南洋通往中国航路上的最
后一站,来往船只都在此补给休整,商旅交会,水手云集,十分热闹。
缚香楼的总部在阿吉丁街市的中心,两层的庞大楼宇气势非凡,红砖绿瓦,
雕梁画栋,俯视着散布周围的竹楼木屋。里面的玩乐更是数不尽数,吃喝嫖赌样
样具全,而缚香楼的招牌项目则占了整个第二层,每月光磨损的皮鞭绑绳就数以
百计。
缚香楼的兴旺,周围的酒肆茶坊也随之热闹,尤其是缚香楼里的姑娘们的最
爱。搬弄李家少爷阔气或张家员外无能,这里成了妓女们嚼舌的乐园,也是有心
者探听情报的必到所在。
一个露天茶坊里,坐着一位神色安详的白人少女。正当十七八岁的花季年龄,
她的身材却已经发育得成熟丰满,金黄色的披肩卷发,衬着杏脸桃腮十分娇美可
爱。金黄色的低胸连衣裙紧裹着两颗雪白嫩滑的丰隆圆乳,勾勒出纤细绣腰的美
妙曲线,却遮不住深幽诱人的乳沟。她端着一杯青柠茶细细品着,全然不注意周
围人们的滚烫目光。两个卫士立在她的背后,马车安静地停在茶坊外。
离她不远处,两个涂脂抹粉,穿着暴露的南洋女子正旁若无人地谈笑。一个
女子道:「那死老头杨今天灌了一坛子酒,又发疯了,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破
铜缸,愣要说是什么东海的霸者证,有多大多大的神力!」
「哈哈,真是怪人!那你么说?」
「我还能怎么说?人家是老板的舅舅,人家是大爷,我当然说对对,他是神
仙!」
「哈哈哈,那后来呢?」
「他喊了几嗓子,又逼着我穿一套黑漆漆绣着大花的衣裙,然后就把我绑起
来乱打,还乱叫什么『李华梅,老夫有霸者之证,你就乖乖作老夫的玩物啊!我
要奸死你,李华梅!』又逼我说『我是杨提督的玩物李华梅』,『我李华梅是明
朝最淫荡的女人』,你说这个死老头有多疯!」那女子连比划带模仿,说得唾沫
横飞。
「住口!」茶坊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带剑的白衣少女,秀丽的嫩脸胀得通红,
酥胸剧烈起伏,大怒道:「谁在这里胡说八道,坏华梅姐的清誉!」
缚香楼妓女吓了一跳,看清了来者是个不过二十的小姑娘,顿时缓过劲来,
跳起来大骂道:「你个黄毛丫头,敢吓老娘?找死啊!」话刚出口,白衣少女唰
一声宝剑出鞘,抵住了对方的心口,怒叱道:「欺负华梅姐就是欺负我宋乙凤,
不想死就乖点,说,是谁说的!」
缚香楼妓女被利器架身,立刻蔫了,战战兢兢陪笑道:「小姑奶奶,不关我
的事啊,那是一个姓杨的疯老头说的,
「他现在哪里?」
「喝醉了,还在缚梅厅睡着呢。小姑奶奶,可怜我只是个卖皮肉的,就溜出
来喝口水……」
她讨饶的话还没说完,宋乙凤已经一阵风似地奔了出去,提着剑直闯缚香楼,
留下一茶坊目瞪口呆的众人。她背后的两个水手也面面相觑,没敢跟进缚香楼,
转头朝来路跑去。
凝固的空气被一声温婉柔和的「老板,结帐」融化了。金发少女起身离席,
在卫士的护送下出茶坊。她却没有登上马车,嘱咐道:「你们先回去吧,我想一
个人散散步。」
卫士们有些不放心地道:「塞西丽雅小姐,小心安全啊。」
塞西丽雅微笑道:「我会小心的。谢谢。」
「好的,小姐。」卫士们施礼登上马车离去了。塞西丽雅目送他们消失在路
的转角,然后转身走进边上的一家衣衫店。不多会儿,蒙着面纱,身着薄衫短裙
的塞西丽雅从服装店里走出,她将包着秀发的丝巾又整理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进
了缚香楼,一路腰肢款摆,步态放浪,和缚香楼的妓女如出一辙。
她踏入缚香楼大门的时候,里面已经乱作一团。缚香楼的侍应和打手们将刚
闯进来的宋乙凤围在圈中,远远地离着她的长剑锋芒叫喊怒骂,却没人敢再上前。
地上已经躺着三个惨叫翻滚的打手,宋乙凤则在怒叱:「杨希恩,快滚出来!」
塞西丽雅绕过聚集在大厅中的人群,溜入曲折的走廊内。她只是普通的缚香
楼妓女打扮,丝毫不引人注目。她一路四下张望,目光扫到了一间房间上挂着的
「缚梅厅」牌额,顿时美目放光,悄悄推门进去,反手轻轻掩上房门。
床上鼾声如雷,光着精壮身躯的老将杨希恩仍深醉未醒。在他怀里抱着的,
是一个以红绫包起的铜鼎似的器物。塞西丽雅蹑手蹑脚走近去,屏住呼吸,伸手
去取那器物,可手指刚触到红绫,那红绫竟如同被惊醒的毒蛇一样,猛然竖立起
来,沿着塞西丽雅的手指,闪电般缠绕上了她的雪白右臂!
「唔!」塞西丽雅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,可她还来不及反应,浑天绫已经缠
过右臂到达了她的右肩,在丰盈双乳的上下盘旋围箍了几圈后,紧接着飞向她的
左臂!
「不……可以!」被勒紧了的胸脯让她感觉窒息,暴鼓起来的双球沉甸甸地
跳荡,塞西丽雅惊惶失措地撕扯红绫,却很快丧失了对双手的控制。她的双臂被
红绫向身后暴力反扭,浑天绫的力量大得如同是拉满了弓的弓弦。塞西丽雅的双
手痛苦地在背后会合了,浑天绫将雪白晶莹的双腕紧紧交叠着捆绑了起来。
「不!」塞西丽雅睁大美丽而惊恐的双眼,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一根看似
毫无生命的红绸缎反绑起来了。可是浑天绫却没有到此为止,它继续螺旋朝下,
象地狱长出来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牢了她纤细修长的双腿。又一声强忍住的惊叫,
塞西丽雅失去了重心,横跌在床前。
娇美的妙龄少女弯腰曲背,横卧在地上剧烈喘息着,反绑了的双手,捆紧了
的双腿和被紧缠的娇躯依然在颤抖中无助地挣扎扭动。
浑天绫依然在盘旋游走,隔着单薄的纱衣丝裙,一刻不停地摩擦着少女那已
经被紧紧缠勒的身体。挺拔的丰胸,浑圆的臀部,乃至最阴私的下体裆部走廊,
柔嫩的敏感部位涌来一浪又一浪酥麻和异痒,将从未经历过男事的花季处女刺激
得娇躯乱颤,在半昏厥中强忍随时可能出口的羞耻惊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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